在中國,一切皆有可能。全世界,只有我們一個民族建成了長城,也只有我們治住了千年沙漠,凡人逆天,人定勝天。以下是范文社網(wǎng)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戰(zhàn)榆林硬仗70年種樹相關(guān)參考資料,希望能幫助到大家,歡迎你的閱讀。
在榆林,這個千百年來的兵家必爭之地,這場“硬仗”持續(xù)了70年。
60多年前的一場風沙,將石光銀從榆林定邊刮到了30多里外的內(nèi)蒙古黃海子。父親不眠不休找了三天,才找到被牧民收留的兒子。一同被刮走的,還有同村的小伙伴虎娃。但5歲的虎娃沒有石光銀這么幸運,人們再也沒能找到他?!吧蓝紱]見,可能就在哪塊沙子下。”石光銀有些哽咽。盡管他已年近古稀,風沙帶來的童年傷痛,似乎仍未治愈。
毛烏素許多人,有著和石光銀一樣的悲傷往事。風沙逼迫,有背井離鄉(xiāng)者,有堅守抗爭者。對這里的人來說,治沙是在絕望里爭奪生存的希望?!斑@就像打仗,為了活下去,退不得?!笔忏y說。
在榆林,這個千百年來的兵家必爭之地,這場“硬仗”持續(xù)了70年。
憶歲月
毛烏素,中國四大沙地之一,位于陜西省榆林市和內(nèi)蒙古鄂爾多斯市之間。沙區(qū)占到陜西省榆林市總面積的56.1%,這曾讓“榆林”之名充滿了名不副實的意味,而民間別號“駝城”則相當貼切。
但歷史上的毛烏素也有過“青蔥歲月”。史料顯示,秦漢時期毛烏素地區(qū)是氣候溫暖濕潤的綠洲。漢順帝永建四年(公元129年),漢朝尚書令虞詡在給漢順帝上書的《議復(fù)三郡疏》載,這里“沃野千里,谷稼殷積……水草豐美,土宜產(chǎn)牧,牛馬銜尾,群羊塞道”。
“毛烏素的沙化有氣候變化的因素,也與人類活動密切相關(guān)。”榆林市林業(yè)和草原局副局長王立榮說。
從秦代起,榆林便成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,戰(zhàn)爭頻繁、戰(zhàn)火彌漫;人口增多,人們長期濫墾濫牧,加之氣候逐漸干燥、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越趨惡化,北部風沙區(qū)土地沙漠化不斷擴大。到北魏太和十八年(公元494年)北魏地理學(xué)家酈道元到夏州等地考察時,這里已出現(xiàn)了“赤沙阜”“沙陵”,他在《水經(jīng)注》中記載了這一情況。
“可憐無定河邊骨,猶是春閨夢里人”,邊塞詩中大名鼎鼎的“無定河”,就在榆林境內(nèi)。無定河是一條穿越毛烏素沙地的河流,流域內(nèi)植被破壞嚴重,因而流量不定,深淺不定,清濁無常,故此得名。
唐朝之后,毛烏素的情況更加惡化,唐長慶二年(公元822年),當?shù)匾殉霈F(xiàn)“飛沙為堆,高及城堞”的情形。明萬歷年間(公元1573—1620年),榆林城外之山已是“四望黃沙,不產(chǎn)五谷”,雙山堡(在今榆陽區(qū)麻黃梁鎮(zhèn))至寧夏之花馬池(今鹽池縣城)“榆林衛(wèi)中、西路多黃沙環(huán)擁”。到清雍正年間(公元1723—1733年),榆林城已是“風卷沙土與城平,人往往騎馬自沙土上入城,城門無用之物”。
榆林當?shù)氐姆街居涗?,?949年前的100年間,榆林沙區(qū)已有210萬畝農(nóng)田、牧場被流沙吞沒,剩下的145萬畝農(nóng)田也被沙丘包圍;390萬畝牧場沙化、鹽漬化;6個縣城、412個村鎮(zhèn)被風沙壓埋。
1949年6月時,榆林林草覆蓋率僅有1.8%,榆林縣(今“榆林市榆陽區(qū)”)東城墻被沙湮沒,形同沙?!肮聧u”,流沙蔓延至城南50公里的魚河峁。榆包公路全部被埋沙底,榆溪河床因流沙填充高出地面1米,時有決口。沙區(qū)所有河流終年渾濁,每年向黃河輸沙量高達1.9億噸。整個區(qū)域形成“沙進人退”的局面。
1998年8月,榆林市靖邊縣郭成旺老人帶著曾孫行進在沙漠中。老人的希望是:子子孫孫植樹造林,直到沙漠都變成綠洲
長風沙
“大漠孤煙直”“大漠沙如雪” ……詩人筆下的沙漠瀚海雄壯、靜美,令人神往。但對世居毛烏素的人們來說,沙海是他們逃不掉的宿命,祖祖輩輩都陷在里面。何日是盡頭?
“毛烏素”是蒙古語,意為“不好的水”,荒沙地、鹽堿水似乎是這里的標志?!耙荒暌粓鲲L,從春刮到冬;井泉被沙壓,房埋沙里頭”“山高盡禿頭,灘地無樹林。黃沙滾滾流,十耕九不收”……
榆林古時為邊塞,境內(nèi)遺存有戰(zhàn)國秦長城遺址312公里、明長城遺址1170公里。在風沙肆虐的歲月里,雄偉的長城也有多段被黃沙掩埋。
鎮(zhèn)北臺位于榆林城北4公里的紅山之巔,為延綏巡撫都御使涂宗浚于明萬歷三十五年所筑,是長城線上最為宏大的觀察指揮所,有“萬里長城第一臺”之稱。這座高臺就曾差點被流沙掩埋。據(jù)當?shù)厝嗣枋?,當時的鎮(zhèn)北臺之外黃沙浩瀚難覓草木,惟臺內(nèi)營房附近有兩棵老榆樹頑強生存下來,這也是僅剩的一點“珍稀物種”。
常年不歇的風沙,也刻進毛烏素人的記憶深處。在榆林市靖邊縣東坑鎮(zhèn)毛團村,已近百歲的郭成旺老人回憶說,四五十年前毛團村周邊都是黃沙,有時候一場風刮過,地里的莊稼就被沙子全埋了,村里人吃飯燒柴都很困難。
年過花甲的毛團村村民王文雙說:“我小的時候,每年10月到來年3月就是刮風,真正是一場風刮半年。沙子到處飛,大白天遮得啥也看不見。村子周圍都是沙,走上面半截腿都陷進去?!?
在石光銀的記憶里,過去肆虐的風沙更是猶如洪水猛獸。沙塵暴來時,狂風卷著流沙鋪天蓋地,沖散羊群、埋了農(nóng)田,掩了水井,甚至壓塌了房子?!拔腋赣H手上我們就搬了9次家。到一個地方,房子建好沒兩年沙子就上了(房)梁了?!笔忏y說,“父親就只能把東西打包放在駱駝背上,帶著全家人遷到別的地方再安新家。”
石光銀家搬到了十里沙,這是一處十里寬的沙丘地。風沙帶給石光銀的不僅是飄搖,還有窮困?!拔夷贻p時,人們幾乎都吃不飽。我吃過糠,吃過蒿子、玉米芯子,連樹皮都啃過?!彼f,“我從小就知道,沙子是能吃人的。”
2020年5月22日,99歲的郭成旺老人(左)與孫兒郭建軍抱著當年栽下的第一棵楊樹,向參觀者介紹當年植樹的情景 (陶明/攝)
塞翁吟
黃沙埋地又壓房,這樣的條件迫使一些人不得不遠走他鄉(xiāng)討生活;但是也有許多當?shù)厝嗽陲L沙中堅守,尋找著轉(zhuǎn)機。
新中國成立后的第一次全國林業(yè)會議上,明確提出了“普遍護林,重點造林”的方針。1950年4月陜西省政府制定了“東自府谷大昌漢,西到定邊鹽場堡,營造陜北防沙林帶”的規(guī)劃,國家林場建設(shè)與群眾造林工程同步推進。
1981年,榆林當?shù)卣种贫ㄕ撸岢隹蓪ⅰ拔寤牡亍保椿纳?、荒沙、荒灘、荒坡、荒溝)劃撥給社員,允許長期使用,所植林木歸個人所有。幾年后,榆林再次放開政策,允許承包國營和集體的荒沙、荒坡地。
“我從小就下決心一定要治沙,不叫它再吃人!”石光銀說。有了政策,正值壯年的老石像打了“強心劑”,他不安分起來,他要賣騾子賣羊去種樹。親戚朋友來勸,婆姨(老婆)抱著他的腿不讓賣羊。但石光銀不聽勸,也根本拉不住。
荒沙灘上種樹,能活?這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么!人們送了許多外號給石光銀——“石灰錘”(當?shù)匾鉃椤吧底印保笆傋印薄瓦@樣,犟到底的石光銀把家里的84只羊都賣了3萬元錢,跟親戚借了1萬元,又貸款2萬元。拿著這些錢,石光銀承包了3500畝沙地。他也成了全國聯(lián)戶承包治沙的先行者。
村里還有其他6戶人家被石光銀說動,大家賣羊賣豬一共湊出5萬元錢,和老石一起挺進毛烏素。村里不少人也去幫忙種樹。300多人甩開膀子干,結(jié)果就是樹苗的成活率只有10%?!耙粓鲲L都給刮出來了,有群眾泄氣說不干了?!笔忏y說,“不管別人咋樣我得干。就是死在沙窩子里我也得干下去!”
第二年,石光銀專程跑到外地去請教專家,“人家說得喬木、灌木、草一起上”。石光銀等人就騎著馬先撒草籽,等草長起來再種灌木,最中心種喬木。樹木的成活率終于達到了80%。幾年下來,黃沙里的第一片綠洲終于形成了。到2004年底,石光銀承包的25萬畝荒沙、堿灘得到了有效治理,造林面積達35萬畝。
在政策支持下,有治沙之志的并非老石一人。統(tǒng)計顯示,榆林有44萬戶農(nóng)民承包“五荒地”900多萬畝,涌現(xiàn)出不少千畝、萬畝的個人承包造林治沙大戶。郭成旺也是其中的一位。
1985年,已年過花甲的郭成旺承包了村子周邊的4.5萬畝沙地種樹?!爱敃r我就想種上樹,擋住風沙,再給村里人弄點柴燒?!惫赏f,“開始的那些年,風沙太大了,種下的樹常常一晚上就給刮出來?!彼е览^續(xù)種,慢慢地樹木扎下根,扛住了風沙并逐漸成林。
郭成旺年紀大了,他的兒子、孫子、曾孫子們接手繼續(xù)種樹。憑著“愚公移山”的精神,他們將4.5萬畝黃沙變成了林區(qū)。郭成旺的大兒子郭喜和也已年過古稀,他說:“我記得過去最想的就是讓風沙變小,不要讓我再看見那些風沙梁子?,F(xiàn)在這些都實現(xiàn)了?!?
如今的毛團村不僅再不懼風沙侵襲,還成為當?shù)剡h近聞名的蔬菜基地。王文雙說,由于沙漠里種上了樹,風沙變小了,加上政府引導(dǎo),2009年東坑鎮(zhèn)的蔬菜種植就成了氣候,這里的蔬菜銷售到廣東、云南、浙江、四川等省區(qū),還出口韓國和越南。
“現(xiàn)在我們毛團村環(huán)境好了,產(chǎn)業(yè)起來了。只要人勤快,蔬菜價格好,一家子每年掙個十幾、二十萬還是很容易的?!蓖跷碾p笑著說,“當年這里到處是沙窩窩的時候,誰能想到還有今天的日子?”
在榆林神木,張應(yīng)龍的治沙基地被四周郁郁蔥蔥的樹林拱衛(wèi)著。夏日午后,林間鳥啼蟲鳴,一片歲月靜好。但他依然清晰地記著,28年前初到這里時的景象——大漠風沙,日色漸昏,沙丘連著沙丘,起起伏伏延伸到天盡頭。
2003年,張應(yīng)龍帶著全部的300多萬身家,一頭扎進毛烏素里治沙。20多年過去,他把300平方公里無人區(qū)的植被覆蓋率從3%提高到65%,形成38萬畝的林草地。在榆林,70年來這樣的治沙英雄們不知凡幾。
天凈沙
毛烏素,地面的“治沙大軍”一寸寸推進的同時;科技工作者們把目光投向了天空。如果能從空中向地面播撒綠色,治沙的腳步會不會更快些?
“20世紀60年代,榆林在全國首創(chuàng)飛播技術(shù)。飛播并非把種子撒下去就行,地點、時間和種源都有講究。當時沒有定位系統(tǒng),地面人員拿鏡子或紅旗站在四角,提示飛播區(qū)域?!标兾魇≈紊逞芯克彼L史社強說,經(jīng)過反復(fù)試驗,種源最終確定為花棒等5種易活灌木,600多萬畝沙地通過飛播技術(shù)得到治理。
在飛播開展之初,治沙研究所的技術(shù)人員為了研究什么植物才適合荒沙扎根,就背著鋪蓋到沙區(qū)蹲點,和農(nóng)民們同吃、同住、同勞動,他們吃糠、套犁、種草,幾年的堅持不僅篩選出合適的植物,還總結(jié)出“障壁造林”“開壕栽柳”等多種治沙經(jīng)驗。
與飛播同期推進的是,從中國東北地區(qū)引進了樟子松,填補毛烏素沙地缺少常綠樹種的空白。“經(jīng)過十幾年的觀察,我們逐步掌握了樟子松育苗、造林的成熟技術(shù),成活率提高到90%以上?!笔飞鐝娬f。
從一棵樟子松也沒有,到如今的130多萬畝,毛烏素發(fā)生了令人驚訝的變化。榆林市氣象局數(shù)據(jù)顯示,2000年至2020年,沙塵天氣呈現(xiàn)明顯減少趨勢。2000年榆林市發(fā)生沙塵暴40天,2014年以后幾乎再也沒有發(fā)生過。
隨著榆林林草面積不斷擴大,以史社強為代表的治沙科技工作者著手進行新的研究?!爸脖幻娣e大了,但是植被種類還比較單一。我們這些年陸續(xù)引進彰武松、班克松、長白松等樹種,探索不同樹種的混交種植?!笔飞鐝娬f。這個過程需要時間和韌性,但卻充滿希望。
曾頻繁往返于榆林和西安之間的司機李寶衛(wèi)清楚記得,多年前道路兩旁還是一望無際的黃沙梁,放眼望去滿目蒼茫,印象最深的就是成片的草方格沙障,就像有人在沙漠上繪制了巨型表格。這些草方格主要用來固定沙丘,使流沙不易被風吹起,草方格上栽種沙蒿、檸條等易于成活的沙生植物。
如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,不僅看不到流動沙丘,連片的草方格也不見蹤影,取而代之的是道路兩旁延綿不斷的喬木、灌木和草地。車輛行駛在綠色長廊之上,李寶衛(wèi)感嘆:“變化太大了,哪里還看得出過去是沙漠!”
近20年來榆林植被覆蓋衛(wèi)星遙感圖片,印證著這一點——一整片黃色逐漸被綠意浸染。榆林也成為全國首個干旱半干旱沙區(qū)國家森林城市。治沙70余載,原本有著“駝城”之稱的榆林,森林覆蓋率從0.9%提高到如今的34.8%,860萬畝流沙全部得到固定和半固定,明沙已經(jīng)難覓蹤影。
如今,春風吹過毛烏素,不會像過去一樣帶來數(shù)日成月遮天蔽日的沙塵。在這里許多地方觸目所及的是藍天、白云,以及無邊的遼闊。人們穿著輕薄的春裝,享受春日的陽光與愜意。全新的田野上,有著塞上風光而無風沙之苦。
“歷史用1000年把草原、森林變成了荒漠,我們用70年把荒漠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樣子?!睆垜?yīng)龍笑著說。
遍地錦
多年前,張應(yīng)龍就開始了重構(gòu)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的嘗試。他的努力吸引了來自中國科學(xué)院、西北農(nóng)林科技大學(xué)等科研機構(gòu)和高校的專家團隊。專家們在張應(yīng)龍的治沙基地開展各項研究,也為基地的實踐提供科學(xué)指導(dǎo)。
中國科學(xué)院院士邵明安,在張應(yīng)龍的基地中發(fā)現(xiàn)了更為可喜的現(xiàn)象——這里林地中出現(xiàn)了“固碳”的現(xiàn)象,這是土壤有機質(zhì)含量增加、土地肥力提升的重要標志。
在樟子松的林中,一層層落下的松針鋪滿了地面。撥開枯枝落葉,能夠看到,地面幾毫米的土壤是黑色,捏上去有一定的黏性,呈現(xiàn)半沙半土的狀態(tài)。邵明安說,這是碳被林地固定后產(chǎn)生的現(xiàn)象,這里的沙地正在出現(xiàn)生態(tài)好轉(zhuǎn)的變化?!叭绻亲匀恍迯?fù),良性變化的過程非常緩慢,達到現(xiàn)在的樣子可能就需要上百年。但是人工干預(yù),加速了這個過程?!鄙勖靼舱f。
2013年開始,張應(yīng)龍的林地中出現(xiàn)了讓人興奮的變化?!安恢滥睦飦淼挠軜浞N子在林地里自己長起來了,到現(xiàn)在有幾萬株。這說明這里的環(huán)境足可以讓種子自己生長。”隨后,15萬畝的樟子松林地也帶來意外的驚喜。“前幾年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林地里長出了好多野蘑菇,不知道是什么品種,不敢摘也不敢吃?!睆垜?yīng)龍說,“專家來一看,說是野生的牛肝菌、羊肚菌,而且品質(zhì)特別好。數(shù)量又多,進林子隨手就能摘一大捧。這可是個大產(chǎn)業(yè)!”
如今的十里沙早已不見黃沙,樹木拱衛(wèi)、土地平整,這里已是定邊縣的蔬菜種植、育苗基地。十多年前,石光銀就已“看不上”早年間種的樹林。他說,當年栽種的灌木林壽命短、經(jīng)濟價值小、觀賞性差,老石又開始進行低產(chǎn)林改造,目前他栽種的以樟子松為主的優(yōu)質(zhì)樹種已經(jīng)達一百多萬株。
老石成立的陜西石光銀治沙集團有限公司,22年間已發(fā)展起多個涉沙產(chǎn)業(yè)板塊,包括千畝樟子松育苗基地、牛羊養(yǎng)殖場、脫毒馬鈴薯組培中心、蔬菜大棚等,帶動周邊2000多名村民增收致富。
“過去我恨沙漠,就想啥時候能不受這沙害?,F(xiàn)在我卻覺得沙漠是個寶,只要把沙治住了,做什么不行?”石光銀說,“過去我們是躲沙、怕沙,現(xiàn)在是愛沙、攆沙,沙窩子里都是錢。”
近年許多外地游客專程跑來,想見識“毛烏素沙漠”,但卻發(fā)現(xiàn),整片的荒沙地在榆林已難覓蹤影?!爱斈昕蓻]想到會這樣,早知道就留下100畝沙地不治理了。”石光銀一揮手,哈哈大笑。